自己,对于每一个人来说,并不陌生;但没有一个人可以说,对自己有多么了解,或者了解自己。一天一天过去了,一月一月消失了,一年一年象未曾存在过。也许,只有过去一年的台历,是实实在在的;但就在刚才,我几页几页地将去年的台历,放进了碎纸机。其中有一次,放的几页有点多,竟然退了出来;象是那几页,对应的那几天,有什么不舍的感觉。早先,台历上会有一些日常记录,后来日渐少了,也就不会再翻看旧台历。以往,整本台历,就丢弃了;这次有点不同,是看着它几页几页地消失的。这象是看到了自己,过去的一年;可以回想起一些经历,一些人和一些事。这时的自己,就和一些人和一些事一样,成为我意识到的对象。
H,在一表中的核心概念,就是“对象”。这样的对象,也是一个相反相成的概念;也就是说,对象是以非对象的自己,而确立的。我是意识的主体,意识到的都是对象;而当我意识到的只有自己,这个对象时,H就出现了。这意味着我和自己的相对存在,也意味着我和自己之间的关系,也意味着我自己的存在,成为自我意识的反向结构。如果我的自己,不是一个对象;我就看不到自己;我看不到自己,就无法发现自己,更无法了解自己。这也是心理学上的镜子实验,可以标志自身意识的原由。不过,在物质的镜子中,我看到的是自己的身体;而不是自己的意识,即若我可以从我的眼睛中看到什么。所以,一图一表作为意识的镜子,可以看到自己的意识(流)时,我的自己才真正成为对象。
对象,作为一个概念,似乎并不难以理解。因为每一个人,都会有过恋爱的经历;不论那是一见钟情的相遇,还是永无天日的暗恋,都会有一个对象。这是一个人的对象,而不是一个意识的对象;但其中隐含的意识,却是同一的。因为人有意识的形成中,超我正是在性别分化期中出现的。或者恋爱,并不是为了爱另一个人,而只是爱自己心中的另一个人,或者就是爱另一个自己。了解这一点,对于理解对象,具有决定性的作用。对于爱的理解,也会从爱别人,回归于本质的爱自己。爱,只有基于自己,才可能自由。这就是对象,一个本质上的存在;也是一个自己,本质上的意识。当自己成为一个对象时,自己的意识,也就成为了对象;这一个对象,基于自己的意识,将映射整个世界。以此而论,了解自己和理解世界,就成为了一体两面的存在。
此时,可以感觉一下,看H象什么;反过来,再看象,有什么感觉。对于我而言,H就象是一个两个I的链接,也就是两个我相对而立。分辨一下两个我中,哪一个是主体,哪一个是对象;可以确认,右面的我更倾向于主体,而左面的我更倾向于对象。显然,这不是必然的,因为左右的我,都是我现在意识到的对象。何况,对于所有的象,不论是抽象的象,还是具象的像,都是象;对于我而言,所有的象都是我意识的对象。基于此,我才真正成为意识的主体,因为我的意识,已经接近意识的本体,或者本质上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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