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意识,是人有意识的奇点之外,另一个人生的奇点。这一个奇点,将标志一个意识的视界。人有意识的自由,基于意识存在的现实优先权,更倾向于外在的视野;而自我意识,需要将这样的自由,拓展于内在的视野。视野,是一个相对自然的概念,不需要一个界限;因为人有意识的局限,已经是一个界限。所以,外在的视野,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观点;但内在的视野,因为意识的虚无,没有一个界限。这就象是一个门,一边是存在,一边是虚无;一个人一旦从存在这一边跨过门,就会有掉入虚无的感觉。这也是意识,作为每一个人的拥有,却难以了解的原由。因为人对于虚无的恐惧,关系于生存的安全。所以,人更愿意停留于存在的一边,而会不自觉地排斥虚无的一边。那一个门所在的位置点,就是自我意识的奇点。
自我意识的奇点,可以分界于外在的视野和内在的视野。因为内在的视野,在虚无的一边,没有确实的点,甚至没有参考系。这就象一个人走到了无边的旷野中,找不到方向,也找不到一个人。那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,来自于死亡的可能性。外在的视野,在存在的一边,不会有这样的感觉。所以,对于内在的视野,需要界定于虚无的特性;因为只有界定,才可以让人找到参考系,并确定方向。这样的界定,就是将视野的概念,转换为视界的概念。视界的概念,不同于视野之处,就在于界定。这样的界定,不是自然的,而是自由的;是人需要自我意识,才可以自我界定的界限。一图一表,作为一面意识的镜子,就是这样的一个界定;一图一表的本质,就是意识的原始虚无中,经由自我意识建立的一个参考系。基于此,内在的视野,就成为一个具有类似于地图的格局,一个内在的视界。外在的视野,基于存在的一边,属于现实;而内在的视界,基于虚无的一边,属于意识。一图一表,就是一个意识和现实之间的一个映射中介体;基于一图一表,人有意识的内在视界,就呈现出来。即若意识的视界,在虚无一边,也可以对象化地探索了。
意识的视界,基于虚无的本质,需要一图一表的参考系。因为人有意识的注意,就象是一个舞台,甚至只是舞台上的聚光灯下的部分;所以,人有意识的局限,需要拓展。这样的拓展,不止于外在的视野,尤其是知识的视野;而更在于内在的视界,即意识的视界。从外在的视野,向内在的视界转换,必须基于自我意识的奇点。这一个奇点,基于一图一表的体系,就在于一表的I门。I门,是一个可以从外在的视野,进入内在视界的一个通道。这一个通道,就是一个人从存在的一边,跨入虚无一边的门槛。因为虚无的恐惧,这样的一个门总是关着的;甚至看不出是一个门,而只是一个我。可以说,我就是一个门,自我就是跨入这一个I门,进入意识的视界;一旦进入意识的视界,人就具有了自我意识的视角。反过来,一个人拥有了自我意识的视角,也就跨入了意识的视界。这就是赫拉克利特,我仔细地观察(研究)我自己,可以跨入的那一个门。所以,赫拉克利特意识到了意识的视界,并表达了自己的感受。“你永不会找到心灵的边界,无论你从哪里向它走去;它的逻各斯如此之深。”当我第一次读到这一句话时,感同身受,却意识不到其中的缘由。《意识之舞》的装帧设计中,引用这一句话。之后的我,逐渐意识到,赫拉克利特,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古希腊人,已经跨入意识的视界,并留下了他的印象。
我,作为一个有意识的人,对于意识的视界,也是一个逐渐意识的过程。我对于意识的感受,来自于我作为一个有意识的人,对于自己的存在思考;也来自于我不自觉地进入意识的视界之后,自觉地自我意识。《意识之舞》的写作,是一个转折;一个可以将意识的感受,转化为自我意识的奇点。每一个人都会有关于意识的感受,或多或少,总会跨入意识的视界。那一个门,就是每一个人都有的I门;一旦一个人可以回到自己,回到自己的心灵,就是跨入了意识的视界。这是一个极其微妙的过程,会有恐惧,会有虚无感;会有自由,也会有超验感。但这只能是一种选择,因为人有了(自身)意识,也就有了自由选择的权力。而且,这样的权力,并不会产生人与人之间的纠葛;反而,是每一个人自己,会比较纠结,是否跨入意识的视界?
一个人,是否跨入意识的视界,取决于一个人有意识的状态。对于一个身处于现实中的人而言,因为生存的优先权,很难跨入意识的视界;而对于一个远离或者超越现实的人,必然会跨入意识的视界。所以,一个人跨入意识视界的难度,仅仅在于一个人有的意识和现实的关系。这也是那些经历着伤痛的人,有过人生痛苦经历的人,会有更多人生感悟的原由。因为一个人一旦面对现实,就跨入了意识的视界;也就开启了自我意识的视角,可以反思自己的人生。这也就是说,每一个人都具有自我意识的潜力,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反思人生。只不过,意识的视界,并不象知识的视野那样,可以对象化研究。这就是确立意识学,作为一门关于意识研究的学科的原由。除此之外,确立意识学,也是在知识的视野中,确立一个自我意识的视角,确立一个意识的视界。也可以说,意识学,也是一个门,一个I门对象化的标志。
意识学,作为一门学科,在知识的视野中;而作为一门意识研究的学科,需要具有自我意识的视角;也可以作为一个门,开启意识的视界,也打开了人的心灵之门。这是一个相对于现实世界,更加广袤的意识视界;正如一个人的心灵,可以如同宇宙一样广袤。对于一个人而言,意识学可以是一门学科,也可以是一个门;一个人经由自己的意识,跨入意识的视界之门。意识的视界,也可以如现实的世界那样,不断地拓展。只是,意识视界的拓展,也需要一张地图,那就是一图一表。基于一图一表,这样一张意识的地图,一个人也可以展开一段意识之旅。意识的视界,作为一个对象化的描述,还可以内化于每一个人自己的心灵。这已经不是意识学,可以做到的;而是每一个人的自己,才可以自我意识到的。每一个人的人生,本质上就是意识之旅;因为每一个人的生命,都是意识的实现体。意识学,可以标志的,在于每一个人的自己,作为意识的存在体;也在于一个人的人生,可以自我实现的意识本体。这一个意识本体,只能存在于意识的视界中;一个人可以打开自己的心灵之门,跨入意识的视界中。
当一个人已经可以自己的意识,跨入意识的视界时,确立意识学的目的,已经实现。意识学,作为一门学科,可以入门;作为一个门,也可以引导一个人,跨入意识的视界。但意识学,毕竟只是一门学科,并不是真正的自我意识;即若是一个门,也不能展开整个意识的视界。所以,每一个人还必须基于自己,才可以打开自己的心灵之门,跨入意识的视界,自我探索和发现,属于每一个人自己的自由。这样的自由,来自于意识,必然于实现。所以,意识学,作为一个学科,最终将从意识的视界归来,实现于知识的视野。但是,作为一个门,意识学的确立,还只是一个最初的标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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