㈠人生
人生,对于每一个人来说,都是重要的;但是,并不是每一个人,都会思考人生是什么?假如一个人没有意识,人生除了自然的意义之外,就只是出生入死的过程。一个人有意识之后,对于人生的理解,就会有所不同。譬如曹操的《短歌行》,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”这就若佛的自觉,人生本来就是一种轮回的苦行;而基督教的解读,人生来就是有罪的。以此而论,卢梭所说“人生而自由,却无处不在锁链中”,是否更有主体性。当然,每一个人所处的位置,及其状态不同,对于人生的理解,也会大相径庭。那么,一个人的人生,因什么而成呢?
既然是人生,那一个人必须成为一个人,就是跨越人门。人的标志,有什么呢?直立行走、使用火或者工具,还是发明文字,及至文明或者文化?其实,这些都是外化的,人只有一个内化的标志,就是有意识。一个人要是没有意识,那就失去了人的标志;或者,一个人不能成为所是之人,就无法经历人生,甚至都无法谈论。但是,这样的结论,并不会为所有人认可;因为人有意识,还有一个功能,那就是选择。即使一个人的选择,并不自由;这一个人仍然具有选择权,否则就不能称其为人。那么,这又引出另一个问题,什么是自由?
自由,是一个极其简单的概念,却又有一个极其复杂的内涵。自由,以中文的解释,就是由自。这一点,是非常确定的;因为一个人没有自己,就没有自由。或者,换句话说,一个人不了解自己,就无法了解自由。但是,这显然不再是人的自由,因为人很难了解自己。古希腊人在阿波罗神庙的廊柱上刻着的那句神谕,“认识你自己”;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那真的只是一个神话。不过,总是有人会认为,自己很了解自己;也总是有人会越出自己,直接自由。所以,人有意识,只是有了意识;至于意识是什么,并不属于人的有意识范畴。然而,人有意识的本质,就是一种自由;就象人从自然中走出,必然追求自由。因此,自由在某种意义上,只是一种背反;就象一个青春前期的孩子,会逆反那样。尤其,当一个人因为某种外在因素而不自由时,自由就成为一个人有意识的必然方向。这里,还不能对自由,有更深入的解析;而且,自由深入于一个人的自己,必然要由自己来诠释。
自己,对于一个人来说,就是我。不过,这个我,最初是非常模糊的;即使我,从人有意识起,就是一个主体。所以,一个人从意识到我,到成为一个我,转而成为一个自由的人,并不轻易。或者,人生就是一个人,从有意识开始,意识到自己,并了解自己,拥有了自由,最终成为一个自己所是之人的过程。显而易见,这不是一个人,轻易就可以经历的人生;因为仅只了解自己,就难以做到。所以,感叹人生苦短,来日无多者有之;转而,“人生得意须尽欢”,享乐者有之;更有“人生如梦”,浮生若梦者有之;当然,也有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”;还有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西风悲画扇”;反而,少有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。”很有意味的是,人只有在孤独时,才会意识到自己;这也是人,不了解自己,也无法拥有真正的自由的原由。
人有意识,却人生于无意识中。一个人有意识,却意识不到自己,也就是无法自由人生。或者即若一个人了解自己,也不一定可以将自由,完全实现于人生。这就是一个悖论,一个人有意识的自由,却又必须追求自由人生的悖论。其中的问题,就在于意识,并不是一种感官确认的存在,而是一种自我确认的虚无。或者说,人有意识,等于什么也没有;所以,人才会不自觉地,拥有甚至占有什么。尤其,当人有意识的自由,附加于无意识的本能之上,非但不能实现自由,反而为欲望所桎梏。这只有人意识到自由的本质,并了解自己,作为意识的存在,才可以解脱。所以,人生也是一个悖论,除非一个人,可以回归于意识,意识到自己的本质。但这需要一个过程,需要一个人跨越一个一个的门;最终,一个人只有穿越属于自己的一个门,即I门,才可以真正了解人生。
人生,有不同的门,需要穿越;而门,不再是实体的门,而是抽象的门。只有这样,一个人才可以意识到,人生并不止于生活,及其现实。或者,人生并不属于人,而属于一个人有意识的自己,及至本质虚无的自己。那时,人就可以意识到人生,正是在穿越一个一个的门中,感受着人生的真谛。也就是说,人生看似属于人的生命,却本质于人的意识。一个人一旦意识到这一点,人生就开始变得不同。或者,这不再是一个人的既有的人生,而是一个人重生之后,新的人生。其中的关键,是一个人的主体,已经改变;即人有意识向自我意识提升之后,超我替代自我,成为人的主体。如此,一个人的人生,并不止于外在的经历,而更在于内在的提升。或者说,人生最基本的意义,在于人有意识向自我意识的提升;而基于此,一个人的人生,才会圆满。否则,一个人经历了人生,却意识不到人生的意义;这就象一个人有意识,却从未了解自己,拥有什么?
现在开始,就以自我感受,穿越人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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