⑴房门
一个人的人生,经历最多的就是房门。房子,是一个空间,让人有安全感。这就象是鸟类的巢,象是动物的穴;人类早期,穴地而居,构木为巢,都是一个原因。这个原因,就是关于生存的安全,以及休憩的需要。房子,需要有一个门,也需要有一个窗;这都缘于人内在的意识,对于外在世界的连通。每一个人都可以理解,眼睛是心灵的窗户;同样,也可以理解,打开心灵之门。这不止于一个空间,而更在于一种意识。因为人有的意识,就存在于一个类似的空间中。
可以说,所有人的创造,都来自于意识;而所有创造物的形式,都有关于自身意识的感受。这可以从心理学技术中,找到相应的证据。比如意象对话中,最重要的一个场景设置,就是看房子。而且,进入房子,必然要经过房门;至于房子中有什么,暂且不表。同样,还有一种心理学技术叫,房树人;也可以表征人的内心,和房子休戚相关。只不过,意象对话更注重于房子内部,而房树人更注重于房子的外观。由此可见,房子对于一个人来说,是一个人有意识的空间;而房门,是否可以开启这个空间,或者走出去,拓展更大的视野?
房门,是一个门径,一个可以出入房间的通道。作为一个实体的门,房门可以有不同的材质,比如木、铁、玻璃门;也可以有不同的形式,比如单、双、旋转门;当然,也可以加入更多科技,成为感应门。但不管是什么样的门,其本质是一样的;那就是一个内外空间的隔离,可以开关,让人出入。不过,因为人有意识,那出入房门的,就不只是人的身体,还有意识。以此而论,房门也不只是一个实体的门,还有一个抽象的意识门。只是,意识门并不是用眼睛看到的,而是用心才可以感受到的。这就象意象对话中的门,更多是一个隐喻,而不是一种显形。那么,一个房门,对于一个人来说,到底意味着什么呢?
一个人,从出生开始,就穿越着不同的房门;而最多的,就是每天进入要休息的一个房门。一个人一生的时间,大概有1/3,是在休息的;假如一个人只在一个房间中休息,或者不同的房间,只是一个形式;对于一个人而言,房门就是一个人必然的出入口。一般来说,房门的内外非常确定;也意味着人可以意识到自己,本来在房门内,还是房门外。假设房门,就是人有意识的心灵;那么,人有意识的自己,就居于心灵之中。这意味着,人的主体,是意识,而不是人体。
一个人的人生,基于意识的主体,就会有所不同。或者,一个人穿越房门的那一刻,或者每一次的穿越,都是一次转换。也就是说,一个人对于房门的穿越,也意味着意识,这个人的主体,也穿越一个门。显然,这个门,并不是实体的房门;那么,它是一个什么样的门呢?这里,并不准备界定,只是要说明,房门具有的意识性,或者意味。因为其中,包含着主体,也包含着对象,还包含着关联方式。此外,意识并不象人,可以走出房门;因为心灵之门,更多是注意的转移,而不是实质的门。但是,门的比喻,恰恰可以隐喻意识的感受。这就是意识的,微妙之处;现在所要做的,对于房门的自我感受。
我,作为一个人的个体,也作为一个意识的存在体,在自己的人生中,也穿越着房门。我记得小时候,很长一段时间,就住在自己出生时的房间里;那是一个北方典型的三合院,两间型东房。那个房间,有一个很大的砖炕,紧邻着的是窗户,占据了小一间的面积;另大一间的面积,放着立柜和大平柜,对面就是房门。窗户,是那种铁条式的,上半部分贴窗户纸,下部分是玻璃。每到冬天时,玻璃窗上会结霜;就可以在上面,刻划着什么,字或者画。房门,是那种很硬的木材做的,感觉很重,很结实;门上也有一个窗户,有木质的窗棂,用窗户纸贴上。窗户纸,不同于玻璃之处,在于红色的剪纸贴上去,感觉是一体的。房门内有木门闩,外有铁门链,很安全的感觉;再外面,还会挂门帘,竹子的或者布棉的,冬天会再上一道木门保暖。所以,房门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穿越,有时会是两层门;而且,内门是双开的,而外门是单开的。如果换门帘的话,相对要简单,一撩就可以出入了。或许,是因为房门有点复杂,会有更多的感受。房门之内,是一个封闭的空间,可以安然休憩,或者徜徉时光;尤其,当光照进暗的房间,可以看到光与尘合成的柱状通道,仿佛自己可以停留在时间中。一个有房门的空间,一个时光柱,也是穿越房门,留下的印象。人有意识,确实很奇怪;每一次的回忆,似乎都会有所不同。这就象是一个人,不断地穿越房门;好象就是一个人,不断成长的过程。
房门,会让人的记忆,回到了过去;也会想起父母,想起兄弟姐妹,想起人生过往的林林总总。不过,就象一个人在不断地穿越房门,也不断地长大一样;一个人的人生,还会穿越其它的门。对于我而言,房门只是一个内门,即使它已经有两层;因为作为一个典型的三合院,房门之外,还有街门,或者叫院门,就是一个外门。房门和街门,又是家门的两层;既然穿越了房门,也必然穿越街门,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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