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的两岐
一个人的人生,有生与死的两岐。或者,一个人的人生,就是出生入死的过程。这是一个悲哀的论断,因为当一个人出生的那一刻,就意味着走向死亡。但是,这并不是意味着,人从出生的那一刻,就会有死亡的思考。或者,绝大多数人并不会意识到死亡,直至死亡的来临。这是为什么呢?那只有一个原因,就是人有了意识,却不一定意识到什么?
一个人的两岐,并不止于生与死;而在于意识和物质,即灵与肉的分歧。一个人的主体是什么?大多数人,仍然处于无意识中;因为人有意识的主体,却围囿于物质的现实。假如说,肉体是一个人的衣服,对于大多数人,并不容易接受;而假如说,一个人没有灵魂,就是行尸走肉,大多数人会认可。这是为什么呢?因为人几乎很少关心自己有什么,而总是觉得自己少了什么?有与无,也是一个人的两岐;也许人因为有意识,才不会去关注意识,并了解意识是什么?然而,一个人真的拥有意识吗?
显然,一个人即使无意识,也会自以为有意识。即若意识,本身对于感官而言,就是虚无;一个人,也不会认为自己,是一个无意识的人。或者,正是因为人有意识的虚无,才会追求物质的真实。有与无,的确是一个人的两岐;有意识与无意识,也是一个人的两岐。人有意识,分歧于自然无意识;也就是人在物质的镜子中,认出了自己的那一瞬间,走上了人有意识的一歧。人有意识,是否一条歧路;就象潘多拉盒子的打开,除了希望,人得到了太多的失望,乃至于绝望。但有意思的是,人类还是愿意自诩有意识的人,成为万物的灵长。只是,因为意识的虚无,有与无,对于一个人来说,好象并没有什么区别。所以,一个人会生发出另一个两岐,即如弗洛姆所说,“占有,还是生存?”
一个人,总是想占有什么;不管是物质,还是人,或者情感,甚至思想。这是为什么呢?那是一个人有意识,却无法以感官确认时;必然投射于外在的现实,这就是占有的欲望。但是,当一个人可以自我确认,自己已经拥有意识,就会倾向于自由,或者自然的生存。只是,自由与自然,同样是一个人的两岐;而且,就是人有意识和无意识,这两岐的选择。不过,这一次有点不同,是人有意识的选择,而不是自然无意识的进化。抑或,这样的选择,才意味着一个人,真正成为一个有意识的人。只是,人有选择的自由,却也有无法选择的不自由。比如,一个人在出生之前,就已经确定的男与女,这性别的两岐;再比如,一个人在出生之后,在人生的经历中,要不断判断的,是与非的两岐。那么,一个人要怎么面对,人生的两岐?既然,人有意识,是一个奇点,是否可以了解两岐?或者,人有意识之外,还需要自我意识,才可以在两岐之中,确定自己的人生方向?
一个人的两岐,可以分为现实、心理、人格、意识四个层面。
㈠现实
现实,对于一个人来说,并不止于两岐,而是无数的分歧;这就象一个人走在一个荒野中,找不到方向,有无数的可能那样。现实,是如此地丰富多彩,也是如此地纷繁复杂。不过,所有的分歧,都可以分为简单的两岐。比如一个人的方向,简化为进与退;再比如,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关系,可以简化为分与合。人的现实,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都可以意识到;但现实之下,尤其自身的本质,却难以意识。或者,所有的现实问题,都有其根源,伸入心理、人格、意识层面。
㈡心理
心理,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,已经并不陌生。心理学,及其心理咨询,作为意识的科学,仍然有不确定之处;但对于人了解自身,尤其是防御机制,已经有所进展。一个人的人生,在现实之外,都关于内心;而心理,就是对内心世界的关注。只是,心理仍然是复杂的,也有无数的分歧;这就如心理学的流派,自省、行为主义、精神分析、认知等。不过,心理学的分歧,也可以简化为,外与内的两岐。外,即相关于现实,要解决现实问题;而内,即相关于人格,要解析人格形成。
㈢人格
人格,作为一个概念,已经存在于心理学中。但是,人格到底是什么,对于心理学而言,还比较模糊。除了弗洛伊德的三我论,即本我、自我、超我之外,并没有太多的确定。一图一表,作为意识的镜子,可以确认人格的结构,及其发展的脉络。人生分期,就是人格的一个脉络;同时,也包含心理、现实的关系模式。人格的发展,也存在着两岐;比如自闭状态,以及孤独症,可以界定于本我与自我,作为人格主体的两岐。同样,神经症状,也有关于自我与超我,作为人格主体的两岐。这也是自闭状态、神经症状,在心理层面,难以确定其本质的原由。人格,和心理一样,也不是本质;因为人的主体,及其本质,在于意识。
㈣意识
意识,作为人的主体,相对于外在的人格、心理、现实,成为所有问题的核心。而且,意识与物质的二律背反,正是一个人的两岐,最本质的原由。人所有的分歧,都必然基于意识的虚无,才可以消解;这就若人生,在死亡的哲学思考中,变得不同。即使是死亡,对于意识而言,也只是一种回归。如此,人生也就成为一次旅行,是生命之旅,也是心灵之旅,更是意识之旅。既然是一次旅行,一个人的两岐,甚至于无数的分歧,就可以为人所意识,并自由于人生。
一个人的两岐,基于意识的主体,就只有自由,这唯一的人生方向。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