⑴物质的镜子
镜子,在人的生活中非常常见,甚至是司空见惯。尤其,对于一个喜欢妆容的女子来说,镜子真的是随身必备的物品。这不是说,男子就不喜欢照镜子;也许只是女为悦己者容的传统,让女人更注重自己的形象。不管怎样,也不管是男子,还是女子,都知道镜子;只是,并不知道为什么,镜子可以照见自己?也许,物理学已经给出解释,是一种光的反射;也许,这只是一个关于物质的解释,并不关于人为什么可以看到自己,并认出自己。所以,镜子可以是物质的,而人看到,或者认出自己,并不是物质的。或者,看似的物质的镜子,另有意识的隐喻?
物质的镜子,从材质来说,肯定是物质的。至于物质是什么,也只能沿用一般的概念;就是独立于人的意识之外的存在,又为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存在。这是一个基于唯物论的解释,显然已经不那么确定。因为既然有关于意识,就无法独立于意识之外;而且,到了量子层面,物质不具有实体结构,甚至都不能为人的意识所确认。或者,物质的概念,本身还是一个组合词;物更倾向于实体和形式,而质更倾向于本质和关系。以此而论,物质真的象佛所说的色,只是一个表象而已;这是万法唯识论,类似于唯心论的解释。显然,这并不有助于人的存在,反而会让人觉得虚无。不过,这恰恰就是哲学要沉思的,存在论。
存在论,是哲学的一个主题,就象“我是谁”一样。这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巴门尼德,非存在的存在;也可以回溯到克尔凯郭尔的存在主义,及后现代主义。此外,还有一个特例,那就是尼采的虚无主义;那一个将所有的一切,包括上帝都虚无化的命题。但是,每一个关于存在论的人,都是一个有意识的人;或者说,存在论,并不是论物质的存在,而是论意识的虚无,怎么可以存在的问题。基于意识研究的进展,可以确认所有的存在论,以及存在主义,都源于人的意识;这和“我的谁”,其实是一个问题,其本质就是,意识。
意识,作为一个概念,是相对于物质的存在;但意识的存在,本质于什么,并未确定。这也是唯物论,认为物质决定意识,而意识具有能动性的观点。但是,为什么唯心论,又得出一个截然相反的观点,即意识决定物质呢?一般来说,唯物论,基于人的存在,然后才是意识的存在;而唯心论,基于观念的存在,然后才是物质的存在。所以,佛教法相宗的万法唯识论,认为这一切,唯识而已。如此,所有的观点,不过是人有意识的辨识;或者,也只有人有意识,可以辨识什么是真相,什么是实相。可以说,唯物或者唯心,不过是意识的一种观点;或者,既然是一种论,或者主义,那就只是一种视角,而不是全息。那么,为什么人有共同的意识,却会有不同的视角,及其观念呢?
观念,首先于观,然后于念。观,首先于眼睛,泛化于感官;然后于心,即意识的识辨。可以说,人的观念,也类似于物质和意识的关系,有两个层面;其中一个是感官的确认,而另一个是意识的自我确认。这一点,是一个关键;因为人有意识,外向于感官,内向于自己。换句话说,一个人看到什么,先是感官确认,然后是自我确认。这就是为什么物质的镜子中,人首先是看到自己,然后才是认出自己?在看到自己,和认出自己之间,有一个门限;就象是镜面一样,隔离着两个时空。显然,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分界,因为作为一个人,永远也走不进镜子中的,那一个时空。所以,物质的镜子,看似一个物质的结构,却隐含着非物质的时空。
物质的镜子,显然是物质的;不管物质,如何定义,都可以这样认为。即使,物质已经量子化,却并不妨碍人的感官触及;但是,作为一个有意识的人,不能停留于物质,而要深入于意识。不然,一个人有意识,都不了解自己拥有什么,是否还有意义?或者,作为一个人,了解了意识,也就了解了自己,了解了自己的人生。物质的镜子,不止于人的样子,而更在于人的内心;这就象是通常所说,人不仅要注重外表,还要注重内在。不过,这不是要低估物质的价值,更不要人只有意识;但人有意识,并可以意识到自己的本质,才可以确定什么样子的人生,更有价值。或者,基于意识的自己,还可以确认自己,存在的意义。
物质和意识的关系,本身就人的肉体和灵魂的关系。一个人,本来就是物质和意识的结合体,也是灵与肉共存的生命体;但是,作为一个人,并不止于此。因为在物质和意识之间,在灵与肉之间,有一个主体的问题。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唯物,和唯心不同的论调。不过,要说到人的主体,是灵魂,还是肉体;但凡一个清醒的人,都会选择灵魂。但是,为什么说到物质和意识,却会是物质决定论呢?这是因为意识,作为一个概念,并未和灵魂,尤其自己同一化。一个人一旦意识到,自己就是一个意识的存在体;也就是当意识即自己时,就不再讨论什么唯物,和唯心的问题。这就象一个人,一旦在物质的镜子中,认出自己;一个人就是有意识的,就有了一个意识的“我”。那么,“我”,是否那一个镜中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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