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传先生:“道,是什么?”
我:“嗯,引用老子的话,‘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。’以此而论,道也是虚无,因为非常,因为无名。”
自传先生:“你这等于没有说,既然无名,怎么说道?”
我:“那就引用《易经》的说法,‘一阴一阳为之道’。这就象太极图的阴阳鱼,交合而为万物。“
自传先生:“我是问你意识到的,不是让你引经据典。”
我:“这我得先意识一下,现在有点不在道上的感觉;……”
自传先生:“那就是你不知道,道是什么了?那你觉得,人为什么会不知道呢?”
我:“因为道,并不是人看得见的道,也不是人听得见的道;而是虚无之道,所以道法自然,也喜欢隐藏自己吧?”
自传先生:“你这有点胡说八道了吧?怎么把老子之道,和赫拉克利特的话,搅合在一起了?”
我:“老子不也说‘自然无为’吗?这和赫拉克利特的‘自然喜欢隐藏自己’,不是类似吗?这一个世界上,难道有两个自然?”
自传先生:“这么说的话,恩格斯在《自然辩证法》中说,‘意识(思维着的精神),是地球上最美的花朵’,也和道有关了?”
我:“也是吧?反正人所思、所想、所言、所行,都是意识所为;人要是没有意识,哪有这么些说道呢?”
自传先生:“对于你来说,意识就是道;只要基于意识,你总是道理的。”
我:“嗯,不过,这不是自然之道;而是人有意识,可以通达的自由之道。”
自传先生:“既然都自由了,就不足道了吧?道,是因为隐约不见,才显得仙风道骨;这就象中国文化中,道家隐士的风范。”
我:“这么说,那些显著的道,都是道貌岸然了?也是,就象道德,可以自然契约而形成。人大谈道德之时,那也就意味着,道德沦丧了。所以,道德之外,还要有自由契约,那就是法律。”
自传先生:“你说的这些,和虚无之道,有什么关系呢?”
我:“我也不知道;因为道之隐,难以见。不过,从一表即意识力表看,道属于念和质的交合;这就象人的AB血型,是A型和B型的合成。此外,从乙字形结构看,道就是物映射象,然后抽象为念的通道。这个通道,人可以通过,就可以知道;否则,就是不知道,或者意识不到。”
自传先生:“你这象是自说自话,谁能听得懂呢?”
我:“道不就是这样吗?有时就象旁门左道,奇技淫巧;不然怎么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呢?”
自传先生:“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;你是不是想象孙悟空,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千锤百炼呢?”
我:“那我得有金刚不坏之身,才可以炼得火眼金睛啊?”
自传先生:“看来你的确不着道,还是不说道了吧?”
我:“嗯,本来自然的东西,是不需要人说的;这就象人的自由,也需要主体性那样。人要是没有自己的主体性,就会散漫于自然之中,肆意妄为,是为无道。”
自传先生:“这么说,人有意识的自由,有悖于自然之道了。”
我:“这就象意识,与物质之间的二律背反吧?在自然界中,有生命的背反于无生命的;人有意识,背反于无意识的。道不同,不相为谋吧?”
自传先生:“但是,道也是一,然后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;有怎么会有不同的道呢?”
我:“道也不是一,而是无,即虚无。或者,道无中生有,是为太极;然后太极生两仪,即阴阳;两仪生四象,及至八卦,六十四爻辞,就是《易经》之变。这也是《易经》,可以映射于人生的一个原由;只是,因为人有意识的自由,并不一一映射于自然之道。”
自传先生:“嗯,映射关系,决定着因果律;道法自然,也就不能取法自由。那么,自然和自由之间,有什么通道吗?”
我:“我觉得就是象与念的关系;自然之道,以象为主;而自由之道,以念为主。这也中国文化,尤其文字,重于表象的原由;同样也是西方文化,可以抽象,重于本质的自由。”
自传先生:“问题在于,中西文化怎么融合?”
我:“其实,还是基于道的本质,即虚无;而虚无,对于人而言,就在于意识。这也是基于意识,可以道法自然,也可以德行自由的原由。中西文化的融合,最终也在于人有的意识,可以自我意识的自由。”
自传先生:“你的自由,其中有歧义性;有的属于人有意识的,有的属于自我意识。这是两个不同的视角,你有时会混淆起来。”
我:“嗯,主体性的转换,总是会有这样的问题。这就是人有时不知道,却总有所说道的原因。记得有一句话,很有深意;‘人总喜欢谈论自己,一知半解的东西’。我有时也是如此;就象现在,说着自己不确定的东西。”
自传先生:“这没有什么,人总是在交流中,才可以意识到什么;那些自以为知道的,却并不是知道的东西。这也是人与人之间的,沟通之道吧?”
我:“嗯,自传先生,对我来说,真的很重要。如果说一图一表,是一面意识的镜子;那自传先生,就是一个意识的通道。也许,我可以设计一图一表,也在于认识了自传先生。因为只有自传先生,可以对象化的方式,提示我自己的存在性;这就象父母,可以对象化的方式,提示自己的生命力那样。”
自传先生:“你又感伤了;人既然有自然的一面,也不妨顺其自然。”
我:“我有时耽迷于伤感中,也许是觉得忧郁,显得很是凄美吧。”
自传先生:“嗯,你是习惯成自然了;不过,这也是你的自由,不必有什么介意。”
我:“关键在于,这些都深沉于意识中,就象道和逻各斯的融合,难以分离。”
自传先生:“那就说下一个题目,逻各斯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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